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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饰物/祭品/贡品/香烛/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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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像
1931年初,为了照顾新婚不久的陆小曼的生活并陪其开心取乐,徐志摩舍北平同事朋友而跑到上海光华大学和南京中央大学任教。当他闻知正任教于东北大学的林徽因旧病复发后,心中陈封日久的感情像一个庞大的五味罐突然被捣毁了盖子,一股酸甜苦辣香的混合气体轰地喷射而出。
在这股冲天之气的激荡中,徐志摩经不住诱惑,当即把陆小曼从怀中推开,翻身下床走出家门直奔沈阳而去。在寒风凛冽、雪花飘荡的北国,徐、林的两颗心渐渐消除了寒气,大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之意。
徐志摩和林微因以及泰戈尔
因有了这股暖意,徐志摩就无心在上海与南京教书而图谋北归了。 这年春季开学后,徐志摩受胡适聘请,到北京大学英文系任教授并兼北平女子大学教授,自此得以经常到沈阳与林徽因相会。当林徽因旧病复发时,“众人商议着,不知该怎么办,他(徐)主张她(林)搬到北平来,这儿的医疗条件较好,而气候也较温和”。
徐志摩墓
(《梁思成与林徽因》)在徐志摩的力主下,林徽因携女儿再冰回到北平香山双清别墅疗养。天助佳人才子,徐志摩借此机会不断地跑到香山探访林徽因,二人的接触更加频繁,感情再度升温,此时的徐志摩与新婚不久的妻子陆小曼之间已出现了裂痕,徐、林之间的感情大有春风化雨、旧树发新枝之势。
有了这样一种不可遏止的情势,“(梁家)北总布胡同的房子(就)成了徐志摩的第二个家”。除了平时吟诗作赋,大摆“龙门阵”,徐志摩还经常要在此留宿过夜。
作品集
据林徽因的美国女友费慰梅说:“徽因和思成待他如上宾,一见了他们,志摩就迸发出机智和热情。他乐意把那些气味相投的朋友介绍给他们……无疑地,徐志摩此时对梁家最大和持久的贡献是引见了金岳霖——他最挚爱的友人之一、清华大学哲学系教授、‘老金’。” 老金的加入使“太太客厅”更加热闹起来,但这种气氛未能持续多久,一个不祥的重大事件出现了。
【志摩之死】 1931年11月19日早八时,徐志摩搭乘中国航空公司“济南号”邮政飞机由南京北上,他要参加当天晚上林徽因在北平协和小礼堂为外国使者举办中国建筑艺术的演讲会。当飞机抵达济南南部党家庄一带时,忽然大雾弥漫,难辨航向。
机师为寻觅准确航线,只得降低飞行高度,不料飞机撞上白马山(又称开山),当即坠入山谷,机身起火,机上人员——两位机师与徐志摩全部遇难。
在“济南号”起飞之前,徐志摩曾给梁思成、林徽因发电报,嘱下午三时到北平南苑机场接他。梁思成驱车在南苑机场直等到下午四点半仍无飞机的踪影,只好返回。
林徽因预感事情不妙,立即打电话告知胡适,请胡设法打听飞机动向。第二天,当胡适看到《晨报》登载了中国航空公司飞机遇难的消息后,断定徐志摩可能已遇难身亡,遂立即借中基会任鸿隽的汽车至中国航空公司询问,没有得到死者的姓名。
直到十二点多钟,打电报给山东省教育厅厅长何思源,才得到了确切消息——徐志摩驾鹤西去。噩耗传来,林徽因当场昏倒在地。下午,梁思成、林徽因、张奚若、陈雪屏、钱端升、张慰慈、陶孟和、傅斯年等相聚胡适家中,众人相对凄婉,张奚若恸哭失声,林徽因潸然泪下。
22日下午,受北平学界同人委派的梁思成、张奚若、沈从文等人于不同地点赶到济南白马山,收殓徐志摩的遗骸。梁思成带去了他与林徽因专门赶制的小花圈以示哀悼。
1915年毕业于杭州一中,先后就读于上海沪江大学、天津北洋大学和北京大学。
1918年赴美国克拉克大学学习银行学。十个月即告毕业,获学士学位,得一等荣誉奖。同年,转入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的研究院,进经济系。
1921年赴英国留学,入剑桥大学当特别生,研究政治经济学。在剑桥两年深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及欧美浪漫主义和唯美派诗人的影响。奠定其浪漫主义诗风。
1923年成立新月社。1924年任北京大学教授。
1926年任光华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前身)、大夏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前身)和南京中央大学(1949年更名为南京大学)教授。
1930年辞去了上海和南京的职务,应胡适之邀,再度任北京大学教授,兼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教授。
1931年11月19日因飞机失事罹难。代表作品有《再别康桥》《翡冷翠的一夜》。
1915年毕业于杭州一中,先后就读于上海沪江大学、天津北洋大学和北京大学。
1918年赴美国克拉克大学学习银行学。十个月即告毕业,获学士学位,得一等荣誉奖。同年,转入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的研究院,进经济系。
1921年赴英国留学,入剑桥大学当特别生,研究政治经济学。在剑桥两年深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及欧美浪漫主义和唯美派诗人的影响。奠定其浪漫主义诗风。
1923年成立新月社。1924年任北京大学教授。
1926年任光华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前身)、大夏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前身)和南京中央大学(1949年更名为南京大学)教授。
1930年辞去了上海和南京的职务,应胡适之邀,再度任北京大学教授,兼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教授。
1931年11月19日因飞机失事罹难。代表作品有《再别康桥》《翡冷翠的一夜》。
一首《再别康桥》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徐志摩先生,作品和事迹都在广为流传着,他的才华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的感情生活,和为人,简直可以用“渣男”来形容他,为什么这样说呢,今天小编和大家一起来聊一下他的发妻就知道了!
他的发妻名叫张幼仪,她家庭背景比徐志摩要好,从小就是听家长话的乖乖女,从十二岁进校学习,在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了徐志摩,她嫁进徐家之后对丈夫一心一意,对公婆孝顺有加,但是徐志摩本身追求的就是自由恋爱,对这段包办婚姻可是颇有意见,而且他嫌弃张幼仪的长相,还说是他是土包子,在结婚之后,张幼仪为徐家生了一个儿子,徐志摩并没有很开心,在不久后就出国了!
其实他只是借着出国留学的名头不想和妻子朝夕相处,在张幼仪哥哥的劝说下,他把张幼仪接了过去,在张幼仪刚刚过去时,她以为终于可以和丈夫好好的一起生活了,没想到丈夫竟然移情别恋,爱上了林徽因,在这个期间,张幼仪怀孕了,但徐志摩为了和林徽因在一起,竟然逼迫张幼仪打掉了孩子,无奈之下,张幼仪签了离婚协议书!
在离婚之后张幼仪投奔了远在德国的二哥,生下孩子后,继续在德国生活,回国之后的她成了服装公司的总经理,张幼仪亲自抚养儿子,在儿子成年,并定居美国之后,她终于开始考虑自己的感情了,她在香港时认识了一位医生,两个很聊得来,相处久了,就决定结婚,张幼仪就这个事情还给儿子写信征求了儿子的意见,儿子很是支持妈妈的决定,并且会把这位医生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终于张幼仪到了四十九岁那年,过上了幸福的婚姻生活!
在张幼仪八十五岁时,因病去世,而她的墓碑上只有四个字:苏张幼仪,这短短的四个字,说明她已经彻底放下对徐志摩的感情,也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爱情如果圆满了,它就是一个完美的故事而已。如果失之交臂,爱情便成了诗句。有人说正是求之不得的爱情造就了诗情画意的徐志摩。而我却说是诗情画意的徐志摩害得自己失去了爱情。
徐志摩,1897年出生于浙江省海南市,1931年11月19日因飞机失事罹难。短暂的36年人生让人们记住他的,不仅是他的才华,更多的是他的感情生活。
原配夫人——张幼仪
1915年,16岁的张幼仪和18岁的徐志摩受父母之命结为夫妻。他对她这个“乡下土包子”嗤之以鼻,而她对他,亦是懵懂无知。婚后,受过传统教育的张幼仪竭力扮演好贤妻良母的角色,却始终无法讨得徐志摩的欢心。
1922年,在他们的婚姻维持七年之后,他为了和林微因在一起向她提出了离婚,成就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桩自由文明离婚案。
梦中情人——林微因
1920年秋天,徐志摩与林徽因相识于伦敦,彼时,林徽因年仅16岁,而徐志摩已是一个孩子的父亲。然而,年龄与身份未能阻挡他们对彼此的吸引,他们很快便相恋了。
对徐志摩来说,天真浪漫的才女林徽因才是他寻觅已久的理想中的“灵魂之伴侣”,而之于林徽因,徐志摩的风雅、才气、英气更是轻而易举地开启了她的情窦。他们在康河中游船,在康桥上赏月……相伴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
1922年,为了与林徽因厮守,徐志摩不顾张幼仪正怀着他第二个孩子,决然向她提出离婚。
遗憾的是,待他重获自由身,欢天喜地地来找林徽因时,却得到她即将嫁给未婚夫——梁启超之子梁思成的消息。她对他,许是情浓,但是这份感情,尚不能给她抗衡蜚短流长的勇气。
红颜知己——凌淑华
1924年,泰戈尔访华,尚在爱情失意中的徐志摩担任其贴身翻译,随同者还有负责接待工作的北大教授陈西滢。凌叔华则作为燕京大学的学生代表前往欢迎泰戈尔一行。三个人就此有了交集。
徐志摩对凌叔华的才情十分欣赏,称她为“中国的曼殊菲尔”。他为她的第一部小说《花之寺》作序,她在他的第一部诗集《志摩的诗》的出版扉页上题词:献给爸爸。他们的关系日益密切,对彼此的信任甚至超出了一般男女朋友。
若中途没有陆小曼的出现,也许二人的关系真会如同世人猜测的那样,超越朋友的界限。然而,徐志摩终归情定陆小曼,凌叔华也嫁给了陈西滢,她于他,注定只是一朵红颜。
情之所归——陆小曼
1924年在逢泰戈尔64岁日宴会上,徐志摩与时任外交部翻译员的陆小曼相识。不久便双双坠入爱河。两人的爱情之路,并不好走,甚至闹得满城风雨,因为当时的陆小曼实为有夫之妇,她的丈夫王赓时任哈尔滨警察厅厅长。
但是,两个为爱走火入魔的人,任凭流言四起,任凭王赓的以枪相逼,毫不妥协,誓不放弃,并最终取得胜利。1926年,终得离婚的陆小曼与徐志摩结为夫妻。
好景不长,徐志摩和陆小曼对婚后生活很是不满。他在写给陆小曼的信中说,他是那么渴望和陆小曼并肩散一次步,或同出去吃一餐饭,或同看一次电影,也好叫别人看了羡慕,但几年来竟然没有一次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为了参加林微因在北京的演讲会,乘坐飞机“济南号”,从南京飞往北平,因遇到大雾飞机失事遇难。走的时候没有一个女人陪在徐志摩身边。
徐志摩(1897-1931),笔名南湖、云中鹤、仙鹤、鹤、海谷、谷、大兵、黄狗、删我、心乎等。浙江海宁人。新月派代表诗人、散文家。
1915年毕业于杭州一中、先后就读于上海沪江大学、天津北洋大学和北京大学。1918年赴美国学习银行学。1921年赴英国留学,入伦敦剑桥大学当特别生,研究政治经济学。在剑桥两年深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及欧美浪漫主义和唯美派诗人的影响。
徐志摩1921年开始创作新诗。1922年返国后在《学灯》(上海《时事新报》副刊)、《小说月报》、《晨报副刊》等报刊上发表大量诗文。1923年,参与发起成立新月社。加入文学研究会。1924年与胡适、陈西滢等创办《现代评论》周刊,任北京大学教授。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访华时任翻译。1925年赴欧洲、游历苏、德、意、法等国。1926年在北京主编《晨报》副刊《诗镌》,这一年是他创作最多的一年,写了诗集《翡冷翠的一夜》和散文集《巴黎的鳞爪》、《自剖》、《落叶》中的大部分作品。他与闻一多、朱湘等人开展新诗格律化运动,有力地推动了新诗艺术的发展。同年移居上海,任光华大学、大夏大学和南京中央大学教授。1927年参加创办新月书店。次年《新月》月刊创刊后任主编。并出国游历英、美、日、印诸国。1930年任中华文化基金委员会委员,被选为英国诗社社员。同年冬到北京大学与北京女子大学任教。1931年初,与陈梦家、方玮德创办《诗刊》季刊,被推选为笔会中国分会理事。8月,第三本诗集《猛虎集》出版。同年11月19日,由南京乘飞机到北平,因遇雾在济南附近触山,机坠身亡。
出版的诗集有《志摩的诗》(1925)、《翡冷翠的一夜》(1927)、《猛虎集》(1931)、《云游》(1932)。其他著作有散文集《落叶》(1926)、《自剖》(1928)、《巴黎的鳞爪》(1927)、《秋》(1931),小说集《轮盘》(1930)、戏剧《卞昆冈》(1928,与陆小曼合作),日记《爱眉小札》(1936)、《志摩日记》(1947)。译著有《涡堤孩》(1923)、《死城》(1925)、《曼殊斐尔小说集》(1927)、《赣第德》(1927)、《玛丽玛丽》(1927,与沈性仁合译)。1948年商务印书馆排印《志摩遗集》5集8卷,校样本今存北京图书馆。陈从周1948年编印的《徐志摩年谱》,上海书店1981年复印。台北远东图书公司1974年出版有梁实秋的《谈徐志摩》,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79年出版梁锡华著《徐志摩新传》。
雪花的快乐 | 残诗 | 沙扬挪拉一首① | 变与不变 |
为要寻一个明星 | 半夜深巷琵琵 | 再别康桥 | 黄鹂 |
我不知道风 | 残春 | 在那山道旁 | 阔的海 |
献词 | 情死 | 月下待杜鹃不来 | 我等候你 |
偶然 | 我有一个恋爱 | 天神似的英雄 | 这是一个懦怯的世界 |
起造一座墙 | "这年头活着不易" |
假若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藉我的身轻,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怨谁? 怨谁? 这不是青天里打雷? 关着: 锁上; 赶明儿瓷花砖上堆灰! 别瞧这白石台阶光滑, 赶明儿, 唉, 石缝里长草, 石板上青青的全是莓! 那廊下的青玉缸里养着鱼真凤尾, 可还有谁给换水, 谁给捞草,谁给喂! 要不了三五天准翻著白肚鼓著眼, 不浮著死,也就让冰分儿压一个扁! 顶可怜是那几个红嘴绿毛的鹦哥, 让娘娘教得顶乖, 会跟著洞箫唱歌, 真娇养惯,喂食一迟, 就叫人名儿骂, 现在,您叫去! 就剩空院子给您答话!……
赠日本女郎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沙扬娜拉! ①写于1924年5月陪泰戈尔访日期间。这是组诗《沙扬娜拉十八首》中的最 后一首。《沙扬娜拉十八首》收入1925年8月版《志摩的诗》,再版时删去前十 七首,仅留这一首。沙扬娜拉,日语“再见”的音译。
树上的叶子说: “这来又变样儿了, 你看, 有的是抽心烂,有的是卷边焦!” “可不是,” 答话的是我自己的心: 它也在冷酷的西风里褪色,凋零。 这时候连翩的明星爬上了树尖; “看这儿,” 它们仿佛说: “有没有改变?” “看这儿,” 无形中又发动了一个声音, “还不是一样鲜明?” ---插话的是我的魂灵。
我骑着一匹拐腿的瞎马, 向着黑夜里加鞭;—— 向着黑夜里加鞭, 我跨着一匹拐腿的瞎马! 我冲入这黑绵绵的昏夜, 为要寻一颗明星;—— 为要寻一颗明星, 我冲入这黑茫茫的荒野。 累坏了,累坏了我胯下的牲口, 那明星还不出现;—— 那明星还不出现, 累坏了,累坏了马鞍上的身手。 这回天上透出了水晶似的光明, 荒野里倒着一只牲口, 黑夜里躺着一具尸首。—— 这回天上透出了水晶似的光明!
又被它从睡梦中惊醒, 深夜里的琵琶! 是谁的悲思, 是谁的手指, 像一阵凄风, 像一阵惨雨, 像一阵落花, 在这夜深深时, 在这睡昏昏时, 挑动着紧促的弦索, 乱弹着宫商角徵, 和着这深夜,荒街, 柳梢头有残月挂, 阿,半轮的残月, 像是破碎的希望他, 他 头戴一顶开花帽, 身上带着铁链条, 在光阴的道上疯了似的跳, 疯了似的笑, 完了,他说,吹糊你的灯, 她在坟墓的那一边等, 等你去亲吻, 等你去亲吻, 等你去亲吻!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桥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蒿,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掠颜色飞上了树。 “看,一只黄鹂!” 有人说。翘着尾尖, 它不作声, 艳异照亮了浓密 --- 像是春光, 火焰,像是热情。 等候它唱, 我们静着望,怕惊了它。 但它一展翅, 冲破浓密,化一朵彩云; 它飞了,不见了, 没了 ---像是春光,火焰,像是热情。
---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 我是在梦中, 她的温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 我是在梦中, 甜美是梦里的光辉。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负心,我的伤悲。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悲哀里心碎!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 我是在梦中, 黯淡是梦里的光辉!
昨天我瓶子里斜插着的桃花 是朵朵媚笑在美人的腮边挂; 今儿它们全低了头,全变了相:-- 红的白的尸体倒悬在青条上。 窗外的风雨报告残春的运命, 丧钟似的音响在黑夜里叮咛: “你那生命的瓶子里的鲜花也 变了样:艳丽的尸体,谁给收殓?”
在那山道旁,一天雾濛濛的朝上, 初生的小蓝花在草丛里窥觑, 我送别她归去,与她在此分离, 在青草里飘拂,她的洁白的裙衣。 我不曾开言,她亦不曾告辞, 驻足在山道旁,我暗暗的寻思, “吐露你的秘密,这不是最好时机?”—— 露沾的小草花,仿佛恼我的迟疑。 为什么迟疑,这是最后的时机, 在这山道旁,在这雾盲的朝上? 收集了勇气,向着她我旋转身去:—— 但是啊,为什么她这满眼凄惶了 我咽住了我的话,低下了我的头, 水灼与冰激在我的心胸间回荡, 啊,我认识了我的命运,她的忧愁,—— 在这浓雾里,在这凄清的道旁! 在那天朝上,在雾茫茫的山道旁, 新生的小蓝花在草丛里睥睨 我目送她远去,与她从此分离—— 在青草间飘拂,她那洁白的裙衣!
阔的海空的天我不需要, 我也不想放一只巨大的纸鹞 上天去捉弄四面八方的风; 我只要一分钟 我只要一点光 我只要一条缝,-- 象一个小孩子爬伏在一间暗屋的窗前 望着西天边不死的一条缝, 一点光,一分钟。
那天你翩翩的在空际云游, 自在,轻盈,你本不想停留 在天的哪方或地的哪角, 你的愉快是无拦阻的逍遥。 你更不经意在卑微的地面 有一流涧水,虽则你的明艳 在过路时点染了他的空灵, 使他惊醒,将你的倩影抱紧。 他抱紧的只是绵密的忧愁, 因为美不能在风光中静止; 他要,你已飞渡万重的山头, 去更阔大的湖海投射影子! 他在为你消瘦,那一流涧水, 在无能的盼望,盼望你飞回!
玫瑰,压倒群芳的红玫瑰,昨夜的雷雨,原来是你发出的信 号——真娇贵的丽质! 你的颜色,是我视觉的醇醪; 我想走近你,但我又不敢。 青年!几滴白露在你额上,在晨光中吐艳。 你颊上的笑容,定是天上带来的;可惜世界太庸俗,不能供 给他们常住的机会。你的美是你的运命! 我走近来了;你迷醉的色香又征服了一个灵魂一—我是你 的俘虏! 你在那里微笑,我在这里发抖, 你已经登了生命的峰极。你向你足下望——一个天底的深 潭: 你站在潭边,我站在你的背后,一—我,你的俘虏。 我在这里微笑!你在那里发抖。 丽质是命运的命运。 我已经将你禽捉在手内:我爱你,玫瑰! 色、香、肉体、灵魂、美、迷力——尽在我掌握之中。 我在这里发抖,你——笑。 玫瑰!我顾不得你玉碎香销,我爱你! 花瓣、花萼、花蕊,花刺、你,我—一多么痛快啊!一— 尽胶结在一起!一片狼藉的猩红,两手模糊的鲜血。 玫瑰!我爱你!
看一回凝静的桥影, 数一数螺钿的波纹, 我倚暖了石栏的青苔, 青苔凉透了我的心坎; 月儿,你休学新娘羞, 把锦被掩盖你光艳首, 你昨宵也在此勾留, 可听她允许今夜来否? 听远村寺塔的钟声, 象梦里的轻涛吐复收, 省心海念潮的涨歇, 依稀漂泊踉跄的孤舟! 水粼粼,夜冥冥,思悠悠, 何处是我恋的多情友, 风飕飕,柳飘飘,榆钱斗斗, 令人长忆伤春的歌喉。
我等候你。 我望着户外的昏黄 如同望着将来,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你怎还不来? 希望 在每一秒钟上允许开花。 我守候着你的步履, 你的笑语,你的脸, 你的柔软的发丝, 守候着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秒钟上 枯死──你在哪里? 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 我要你火焰似的笑, 要你灵活的腰身, 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 像一座岛, 在蟒绿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 你的来临,想望 那一朵神奇的优昙 开上时间的顶尖! 你为什么不来,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阳春, 教坚实如矿里的铁的黑暗, 压迫我的思想与呼吸; 打死可怜的希冀的嫩芽,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给 妒与愁苦,生的羞惭 与绝望的惨酷。 这也许是痴。竟许是痴。 我信我确然是痴; 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万方的风息都不容许我犹豫── 我不能回头,运命驱策着我! 我也知道这多半是走向 毁灭的路,但 为了你,为了你, 我什么都甘愿; 这不仅我的热情, 我的仅有理性亦如此说。 痴!想磔碎一个生命的纤维 为要感动一个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一滴泪, 她的一声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愿,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传给 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 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 我还是甘愿! 痴到了真,是无条件的, 上帝也无法调回一个 痴定了的心如同一个将军 有时调回已上死线的士兵。 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来是不容否认的实在, 虽则我心里烧着泼旺的火, 饥渴着你的一切, 你的发,你的笑,你的手脚; 任何的痴想与祈祷 不能缩短一小寸 你我间的距离! 户外的昏黄已然 凝聚成夜的乌黑, 树枝上挂着冰雪, 鸟雀们典去了它们的啁啾, 沉默是这一致穿孝的宇宙。 钟上的针不断的比着 玄妙的手势,像是指点, 像是同情,像的嘲讽, 每一次到点的打动,我听来是 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丧钟。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我有一个恋爱── 我爱天上的明星; 我爱它们的晶莹: 人间没有这异样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黄昏, 在寂寞的灰色的清晨, 在海上,在风雨后的山顶── 永远有一颗,万颗的明星! 山涧边小草花的知心, 高楼上小孩童的欢欣, 旅行人的灯亮与南针── 万万里外闪烁的精灵! 我有一个破碎的魂灵, 像一堆破碎的水晶, 散布在荒野的枯草里── 饱啜你一瞬瞬的殷勤。 人生的冰激与柔情, 我也曾尝味,我也曾容忍; 有时阶砌下蟋蟀的秋吟, 引起我心伤,逼迫我泪零。 我袒露我的坦白的胸襟, 献爱与一天的明星: 任凭人生是幻是真, 地球存在或是消泯── 太空中永远有不昧的明星!
这石是一堆粗丑的顽石, 这百合是一从明媚的秀色, 但当月光将花影描上石隙, 这粗丑的顽石也化生了媚迹。 我是一团臃肿的凡庸, 她的是人间无比的仙容; 但当恋爱将她偎入我的怀中, 就我也变成了天神似的英雄!
这是一个懦怯的世界, 容不得恋爱,容不得恋爱! 披散你的满头发, 赤露你的一双脚; 跟着我来,我的恋爱! 抛弃这个世界 殉我们的恋爱! 我拉着你的手, 爱,你跟着我走; 听凭荆棘把我们的脚心剌透, 听凭冰雹劈破我们的头, 你跟着我走, 我拉着你的手, 逃出了牢笼,恢复我们的自由! 跟着我来, 我的恋爱! 人间已经掉落在我们的后背,—— 看呀,这不是白茫茫的大海? 白茫茫的大海, 白茫茫的大海, 无边的自由,我与你与恋爱! 顺着我的指头看, 那天边一小星的蓝—— 那是一座岛,岛上有青草, 鲜花,美丽的走兽与飞鸟; 快上这轻快的天庭—— 恋爱,欢欣,自由——辞别了人间,永远!
你我千万不可亵渎那一个字, 别忘了在上帝跟前起的誓。 我不仅要你最柔软的柔情, 蕉衣似的永远裹着我的心; 我要你的爱有纯钢似的强, 这这流动的生里起造一座墙; 任凭秋风吹尽满园的黄叶, 任凭白蚁蛀烂千年的画壁; 就使有一天霹雳翻了宇宙,—— 也震不翻你我“爱墙”内的自由!
昨天我冒着大雨到烟霞岭下访桂; 南高峰在烟霞中不见, 在一家松茅铺的屋檐前 我停步,问一个村姑今年 翁家山的桂花有没有去年开得媚, 那村姑先对着我身上细细的端详: 活象只羽毛浸瘪了的鸟, 我心想,她定觉得蹊跷, 在这大雨天单身走远道, 倒来没来头的问桂花今年香不香。 "客人,你运气不好,来得太迟又太早; 这里就是有名的满家弄, 往年这时候到处香得凶, 这几天连绵的雨,外加风, 弄得这稀糟,今年的早桂就算完了。" 果然这桂子林也不能给我点子欢喜: 枝头只见焦萎的细蕊, 看着凄惨,唉,无妄的灾! 为什么这到处是憔悴? 这年头活着不易!这年头活着不易!
徐志摩像
1931年初,为了照顾新婚不久的陆小曼的生活并陪其开心取乐,徐志摩舍北平同事朋友而跑到上海光华大学和南京中央大学任教。当他闻知正任教于东北大学的林徽因旧病复发后,心中陈封日久的感情像一个庞大的五味罐突然被捣毁了盖子,一股酸甜苦辣香的混合气体轰地喷射而出。
在这股冲天之气的激荡中,徐志摩经不住诱惑,当即把陆小曼从怀中推开,翻身下床走出家门直奔沈阳而去。在寒风凛冽、雪花飘荡的北国,徐、林的两颗心渐渐消除了寒气,大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之意。
徐志摩和林微因以及泰戈尔
因有了这股暖意,徐志摩就无心在上海与南京教书而图谋北归了。 这年春季开学后,徐志摩受胡适聘请,到北京大学英文系任教授并兼北平女子大学教授,自此得以经常到沈阳与林徽因相会。当林徽因旧病复发时,“众人商议着,不知该怎么办,他(徐)主张她(林)搬到北平来,这儿的医疗条件较好,而气候也较温和”。
徐志摩墓
(《梁思成与林徽因》)在徐志摩的力主下,林徽因携女儿再冰回到北平香山双清别墅疗养。天助佳人才子,徐志摩借此机会不断地跑到香山探访林徽因,二人的接触更加频繁,感情再度升温,此时的徐志摩与新婚不久的妻子陆小曼之间已出现了裂痕,徐、林之间的感情大有春风化雨、旧树发新枝之势。
有了这样一种不可遏止的情势,“(梁家)北总布胡同的房子(就)成了徐志摩的第二个家”。除了平时吟诗作赋,大摆“龙门阵”,徐志摩还经常要在此留宿过夜。
作品集
据林徽因的美国女友费慰梅说:“徽因和思成待他如上宾,一见了他们,志摩就迸发出机智和热情。他乐意把那些气味相投的朋友介绍给他们……无疑地,徐志摩此时对梁家最大和持久的贡献是引见了金岳霖——他最挚爱的友人之一、清华大学哲学系教授、‘老金’。” 老金的加入使“太太客厅”更加热闹起来,但这种气氛未能持续多久,一个不祥的重大事件出现了。
【志摩之死】 1931年11月19日早八时,徐志摩搭乘中国航空公司“济南号”邮政飞机由南京北上,他要参加当天晚上林徽因在北平协和小礼堂为外国使者举办中国建筑艺术的演讲会。当飞机抵达济南南部党家庄一带时,忽然大雾弥漫,难辨航向。
机师为寻觅准确航线,只得降低飞行高度,不料飞机撞上白马山(又称开山),当即坠入山谷,机身起火,机上人员——两位机师与徐志摩全部遇难。
在“济南号”起飞之前,徐志摩曾给梁思成、林徽因发电报,嘱下午三时到北平南苑机场接他。梁思成驱车在南苑机场直等到下午四点半仍无飞机的踪影,只好返回。
林徽因预感事情不妙,立即打电话告知胡适,请胡设法打听飞机动向。第二天,当胡适看到《晨报》登载了中国航空公司飞机遇难的消息后,断定徐志摩可能已遇难身亡,遂立即借中基会任鸿隽的汽车至中国航空公司询问,没有得到死者的姓名。
直到十二点多钟,打电报给山东省教育厅厅长何思源,才得到了确切消息——徐志摩驾鹤西去。噩耗传来,林徽因当场昏倒在地。下午,梁思成、林徽因、张奚若、陈雪屏、钱端升、张慰慈、陶孟和、傅斯年等相聚胡适家中,众人相对凄婉,张奚若恸哭失声,林徽因潸然泪下。
22日下午,受北平学界同人委派的梁思成、张奚若、沈从文等人于不同地点赶到济南白马山,收殓徐志摩的遗骸。梁思成带去了他与林徽因专门赶制的小花圈以示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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